只要是和金钱相关,人类的愚蠢+愚蠢>2份愚蠢,甚至可能会是愚蠢×愚蠢的后果。
——坤鹏论
之前坤鹏论曾讲过,知识的学习最好是梯形,也就是在学习过程中有旧知识当梯子,然后通过它学习新知识。
对于好书,人们常说深入浅出,就是这样的道理。
同时,对于读书者来说,如果知识越丰富,知识面越宽,他会越爱看书,看书越快,因为他的知识是梯子。
不仅能当梯子快速掌握书中的新知识,还可以达到触类旁通的效果。
这时就会产生出一个精神愉悦效应,不仅使其理解得更深,还会更加废寝忘食地读下去。
在坤鹏论写《反脆弱》这个系列专题前,本也想像网上的分享文章一样,用个几千字,顶多上万字结束。
但是,越是深入地研究某事,就越是觉得有必要进一步深入了解此事。
用威尼斯的一句谚语就是:越是深入海底,海就越深。
不知不觉中,这本书的分享已过半。
但是,坤鹏论仍然意犹未尽地读其、写其不倦。
今天的文章主要分享构成现代化核心的第二个要素:
——不再相信上帝或大小神明能够管理未来事件,却代之以一种更具宗教激进主义色彩的信念,也就是无条件地相信科学预测,不管在什么领域,我们热衷于将未来浓缩于数字的运算之中,不论其可靠还是不可靠。
可以说,我们已经成功地将宗教信仰转化为对任何伪装成科学的理论或结论的轻信!
一、谁说能预测未来,赶紧远离他,有多远就多远!
客观地讲,人类在预测政治和经济领域的显著罕见事件的成功记录接近于零,或者说就是零。
请不要举个例和坤鹏论抬杠,如果真是预言大师,起码正确预言要超过三次,且时间地点都很准。
如果达不到这样的水平,那基本都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其实预测也没什么,谁没有预测的冲动呢!
其实,我们每天都在不停地选择、不停地预测,比如:明天会是什么天气;股市是涨还是跌……
这些个预测如果只影响我们个人,没什么可说的。
但是,那些提供预测,并能影响到国家政治经济政策以及企业、个人经济行为的专家们,就不一样了。
他们的一句话或是长篇大论,很可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我们的历史中,没少出现因专家预测失误而导致整个国家受其所累的事,而企业、个人被害惨的更是不胜枚举。
可是,他们却从来不用为自己的错误承担任何责任。
于是,预测成为了通往成名、成家的最佳捷径。
不用学历,不用考级,不用任何部门颁发证书,也不受谁监管,任何人,只要坚持不停,然后只说猜中的“事迹”就行。
所以,作为看了、学了《反脆弱》的我们,一定要清楚地明白,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真正的预言家,以前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正因为无法限制预测的噪音,让他们闭嘴,我们唯一抵制这些“当代巫师”的办法就是——远离他们,包括他们的言论。
这样,你的反脆弱性才不会受到削弱和影响。
谁是“当代巫师”呢?
凡是承诺未来一定会发生某事的人。
同样,你也可以很简单地测试出自己的脆弱性。
也就是,你对预测的痴迷程度与你的脆弱性成正比。
比如:你特别爱听股评和股市预测;你对号称自己预测有多准的人佩服并追随;你自己总是不知不觉地按照预测行事(类似股票买卖);你总爱问你以为的牛人该怎么办……
如何杜绝这种倾向呢?
那我们就要明白脆弱的主要原因:
因为脆弱才让你心里永远没底,看不透事,会对未来总是焦虑不安。
因为脆弱的风险就是严重到可能无法收拾的极大伤害。
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
第一,永远要不停息地提高自己的认知;
第二,就是像下面所说的,永远让自己有冗余。
预测绝对不是一件中性的事,它会带来医源性损伤,令冒险者受到不折不扣的伤害。
还有专家会说,我是预测不准,但是,这个世界就像玩21点,只要你做的比一般人强上4%,你就能赢钱。
这个比喻很有欺骗性。
可是,历史不断证明着,政治和经济的“尾部”事件是不可预测的,它们的发生概率无法用科学衡量。
无论我们花多少巨额的研究经费,预测人类社会黑天鹅事件发生概率和计算21点牌面也不会成一回事——永远无法把政治和经济变成21点中有规律可循的随机性。
我们要明白,除了物理学可以随着发展会越来越准确,比如:可以准确地预测行星的运动轨迹,或量子物理最微小的影响。
但是,除了物理学,特别是社会学和经济学,不管建立多么复杂的模式,都不可能预测未来危机、预算赤字,或气候变化,甚至连几小时后的股市收盘价也无法预测。
2020年3月10日,巴菲特接受采访说,3月9日道琼斯指数狂泻2000多点,触发熔断,他活了89岁,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而巴菲特的反脆弱性系统就是,“不能根据今天的头条新闻来买卖你的股票,如果它给你一个机会去买你喜欢的东西,而且你能以更便宜的价格买入,那你就是幸运的。”
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有机体参与的系统,比如:社会、经济、文化等,都将是复杂性系统,是黑天鹅的领域,其根本特征之一就是——无法预测。
塔勒布认为,黑天鹅领域中的随机性是无法追踪的,这种局限性是数学的局限,在地球上的我们没办法绕过这些局限。
不可测量和不可预测的将永远不可测量和不可预测。
不管你花多少钱,聚集多少人间奇才,在复杂性系统总有知识所无法达到的极限,无论统计学和风险管理科学发展到如何复杂的程度。
而更糟糕的是,随着现代化的发展,两极分化越来越严重,极端比例不断增加,赢家通吃的效应正在恶化。
这导致可预测性也更加恶化,因为社会经济生活中的一切,如今都是由黑天鹅主宰。
我们的复杂性不断地让我们超越自己、超前发展,由此创造出来的事物却越来越超出我们的理解与掌握。
二、不需要预测的冗余
塔勒布认为,大自然的反脆弱性反应之一是冗余。
层层冗余是自然生态系统集中管理风险的显著特征。
就像我们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要有额外的器官,比如:两个肾脏、两片肺叶、神经系统、动脉机制等。
简而言之,这就是自然造物主提供给我们防止风险的馈赠。
就如同你一直存有一定数量的金钱、食物、水、金条等,这些都是冗余。
正因为“家里有粮”,你就不需要精确地知道哪些事件可能会让你陷入困境。
这些事件包括:战争、地震、经济衰退、疫情等。
只有你啥都没有,也是特别脆弱时,才必须精确地理解这个世界。
一句话,特别累,累心!
人类天生不喜欢冗余,人类历来喜欢欠债。
因为,我们总觉得这是一种浪费,特别是不发生意外的时候。
就像如果你的股票账户只要有钱,就总也控制不住要将它们变成股票。
但是,意外通常会发生。
所以,冗余永远非常有用,相信这次的黑天鹅让许多人深刻体会了一把。
其实,反脆弱性系统所表现出来的过度反应,就是某种形式的冗余,比如:之前所说的毒物兴奋效应,少量承受的额外毒物就是冗余,它让你变得强壮,就像那些两套器官,在银行里存的闲钱,或是家里储存的食物一样,增强了你的反脆弱性。
正所谓,有备无患,积谷防饥,才能有恃无恐。
三、该如何控制脆弱性,让我们的反脆弱性更强呢?
塔勒布给出了两个建议:
第一,洞察(反)脆弱性,嗅到它的气息。
这比预测和了解事件的动态发展容易得多。
这样的话,其实也让我们的任务变得更加简单。
直接简化为一个核心原则——怎样才能将预测错误的危害最小化(收益最大化)。
也就是让事情不会因我们的错误而弄砸,甚至能从我们的错误中受益。
在《反脆弱》书中塔勒布专门给出了章节介绍两个特点鲜明的人的例子。
他们的共同特点就是反脆弱性很强。
2008年经济危机爆发前,他们就坚信,如此严重、以滚雪球的方式和前所未有的规模摧毁现代经济体系的危机,是注定要发生的。
原因就在于那些脆弱的、最愚蠢的人——某些专家、管理人员、银行家们。
只要是和金钱相关,人类的愚蠢+愚蠢>2份愚蠢,甚至可能会是愚蠢×愚蠢的后果。
所以,这些蠢人的整体比个体更愚蠢。
但是,正所谓真正的工程师造桥,金融工程师造梦,一旦变成恶梦,其他人帮他买单。
为错误付出代价的永远是个体。
既然认为危机必然失败,于是他们All in了反面,也就是脆弱性的反面——反脆弱性。
结果,其中一位将七八千万美元变成了两三亿美元。
另一位更知性些,虽然比前者赚得少了不少,但那也是相当相当满意的收成,一把就让自己实现了财务独立。
第二,从柠檬里榨出柠檬汁。
不要抱着改变现在这个世界的宏伟梦想,我们应该先让事物在缺陷和预测错误面前更加强韧,甚至应该利用这些错误。
这就是从柠檬里榨出柠檬汁。
其实,人类历史就像一个用柠檬来榨汁的过程,反脆弱性就是事物如何在所有压力之母——时间——的推进下向前发展的必要条件。
所以,事件发生后,我们不应该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提前看到事件的临近(比如:海啸、地震或金融危机)。
而应该想想,为什么我们建立起的这些事物在此类事件面前会如此脆弱?
就像这次疫情,我们个人最该反思的是,为什么在病毒面前,没钱会更让我们担心呢?
然后,马上着手去亡羊补牢。
没有看到地震、海啸、金融危机,情有可原。
但是,如果我们建造的事物无法抵御下一次的这些灾难,就不可原谅了。
贪婪往往是人类犯错的根本原因之一。
由于天真的乌托邦主义,或者说无视历史,人类根本无法依靠理性的方式消除导致社会脆弱性的贪婪和其他人类缺点。
几千年来,人类一直在努力,一直毫无效果。
所以,你明智的行为是让自己能够抵御贪婪的影响,甚至从人类贪婪和其他缺点中获益。
总的来说,当你不再追求预测,像之前所说的那只火鸡一样以预测行事,而是以规律办事,以我为主,你的反脆弱性就会越来越强。
面对最近史诗般的股市风云,暴露出很多投资者就像塔勒布笔下的火鸡的翻版:
一只火鸡被屠夫喂养了1000天,每天它都向自己的分析师证实,屠夫对它的爱的统计置信度与日俱增。
屠夫会将火鸡一直饲养到感恩节的前几天,随后,重要的日子就要来临了。
当然,这一天对火鸡来说绝非好日子。
所以,只有看到屠夫的意料之外的行为时,火鸡才会修订自己的信念。
而此时,正是其对“屠夫爱火鸡”的信念被强化到极致之时。
它认为自己的生活平静似水,因为屠夫的爱,未来前景更是一片光明和幸福。
但是,最终的意外就是一种黑天鹅事件,火鸡的黑天鹅来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人类很容易把证明有危害的证据少,直接视为有证据证明不存在危害。
掩耳盗铃有木有?
这种错误在知识界特别普遍,在社会科学更加根深蒂固。
如何不让自己成为火鸡?
或者与火鸡的特征相反,也就是具有反脆弱性?
首先,你一定要明白自然的稳定和人造的稳定的区别。
像美国股市,坤鹏论之前讲过,它10年大牛市靠什么支撑的,第一是市场情绪,第二是公司回购,第三才是公司利润。
说它是人造的牛市也不为过。
巴菲特为什么早早开始持有现金,甚至达到1200多亿美元?
现在该明白了吧,这就是他的反脆弱性体现。
其次,就如坤鹏论不断重复的,价值投资就是选中好公司,然后耐心等待它便宜,而不是以市场或是新闻来确定你的买卖。
也只有这样,你的世界至少黑天鹅会越来越少。
另外,既然几乎所有人都在预测、都相信预测,那么为什么不尝试从预测中赚钱呢?
你无法准确地预测未来,但你可以预测到,那些依靠预测行事的人往往会承担更多风险,遇到更多麻烦,甚至可能失败。
因为预测者在预测误差面前是脆弱的,就像过于自信的飞行员最终导致机毁人亡,数据预测自然也会导致人们承担更多风险。
所以,你可以和别人背道而驰,反向投资,这就是价值投资大师不断强调的,逆向思维,逆风而行。
具体言之,就是在脆弱事物的崩溃上下注。
如何做?
后面坤鹏论接着和大家分享!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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