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若想尽可能取得收获,关键一是坚持,关键二是有目标。
——坤鹏论
3月15日,突然接到通知,说孩子作为密接者要集中隔离,坤鹏论作为家长陪同。
结果笔记本电脑真是不争气,到了隔离酒店准备写文章时,它居然水土不服罢工了,动不动就蓝屏死机,搞得根本没法写文章。
在后来的日子里,除了看书、陪孩子、跳绳外,也没其他事可做,于是便不停地尝试修复电脑,把能想到的、在网上看到的办法都用尽了。
最终结论是:内存没问题、硬盘没问题,CPU坏的几率本来很小,问题最可能出在主板上,这也是自己解决不了的了。
当然,也正是这个坏事,坤鹏论却有机会认真地读了《理想国》四个汉译本的第九卷、第十卷,并进行了对照学习,收获极大,加上之前看过的四个汉译本,相当于在八位最优秀的老师的带领下反复学习了这本西方哲学第一名著。
另外,这次集中隔离虽然吃住等方面不尽如人意,但是,也让自己再次验证了,在这个世界上永远的最佳处世之道是:改变自己!
特别是外部环境无法改变时,不要纠结于当下的不好无法自拔,而是要从中寻找有什么好,特别是能够让自己成长的机会。
好了,言归正传,让我们继续学习《理想国》第九卷的内容。
一、前情回顾
在《读<理想国>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42)》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了以下内容:
第一,僭主式人物的生活方式
在柏拉图的灵魂三分说中,欲望、理性和激情,这三个灵魂的组成部分,呈现着连接关系。
它们组合在一起后,灵魂整体就像一个天平,欲望和理性是天平的两端,而激情是中性的,犹如砝码,处于欲望和理性之间,游移不定,可能成为任意一方的盟友——能促使人更加追求欲望,也能增进理性,使人克制欲望。
支持僭主政体的人会使用各种手段唆使民主式人物的儿子,用欲望的螯针刺入他,在其灵魂中培养一种能够完全控制他的激情,让它充当那些野性部分以及那些惯于挥霍现有财产的欲望的统帅,最终使其沉迷于懒惰和奢侈等欲望。
当一个人的灵魂被这种激情主宰并完全控制后,就会越来越趋向欲望,变得如痴如狂,对于正义感或廉耻感不是扼杀就是驱逐,直到彻底清除了克制精神,最终灵魂的天平彻底倒向欲望,他的生活充斥了欲望,铺张浪费,纵情酒色,放荡不羁等。
与此同时,许多其他欲望也会随之不停地滋生出来,要求许多东西来满足它们。
而这些欲望有的来自他自身的恶习,有的是在狐朋狗友的影响产生的。
这些欲望的满足基本都是建立在金钱的基础之上,所以,一个人如果不控制欲望,整天沉迷其中,不管有多少钱,都会很快花光。
于是,他开始借钱,并通过抵押家里的东西换钱。
但是,借钱是要还的,还不上就不会有人再出借,抵押则需要有值钱的物品,这也是有限的。
最终,这个被欲望缠身的人必将穷困潦倒,再也拿不出钱来满足自己的欲望。
而那些欲望得不到满足后,就会如嗷嗷待哺的雏鸟,不停地鸣叫抗议,它们在那个主宰激情的带领下,不断刺激他,使其痛苦,最终导致疯狂——为了获得钱财来满足欲望继续过放荡的生活,他会或骗或暴力侵夺父母的财产、偷抢骗别人的财物。
这里苏格拉底做了一个比喻,将这些欲望比作娈童美妓,将城邦的平民比作僭主的父母,为了满足欲望,僭主不惜侵占平民的财产,虐待平民。
当城邦中平民的财产被挥霍耗尽后,他还会去抢劫邻邦,甚至将手伸向神圣不可侵犯的神庙。
苏格拉底认为,僭主式人物的灵魂完全被那些只能出没于梦境的、非法的信条控制,它们是如今主宰他的那个激情的守卫者,因为得到了激情的支持,它们压倒了以前那些从小培养起来的关于高尚和卑鄙信念,以及被认为是正义的见解。
结果,这个以前灵魂还站在民主制度一边的人,变成了目空一切、无恶不作、抢劫杀人、亵渎神明的僭主式人物,在清醒的时候竟然也想满足那些以前只在梦中偶然得到满足的非法的欲望。
而控制他灵魂的激情,就像一个暴君僭主,驱使着他,使其无恶不作,这样它才能得到满足,其他欲望要求也才能得到满足。
第二,僭主式的人物是无法信任的人
苏格拉底指出,当这种人在城邦只占少数时,他们只能到国外寻找僭主做其警卫,或是当雇佣兵,如果整个地区处于和平状态,他们就只能待在本邦里干许多诸如坑蒙拐骗偷的小恶事。
但是,当这种人和追随者越来越多以后,他们就会挑选同伙中具有僭主灵魂的最强者,利用民众的愚蠢,让此人当选僭主。
这种人掌权前后完全是两副嘴脸,掌权前,他会尽力结交所有想巴结他的人,甚至屈尊自己逢迎讨好他们,不过,一旦掌权,他就会整个颠倒了模样。
总之,这种人没有信用,因此无法信任,他们一生都不会真正和任何人交朋友,要么主宰别人,要么受人主宰,因为僭主的本性决定,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自由,什么是真正的友谊,所以,他们也是最低劣的人。
二、雄蜂的奋斗史
在第八卷中,苏格拉底不断提到雄蜂,他用雄蜂比喻不必要的欲望以及被这种欲望驱使的人。
日光之下,这个现象世界之中,没有任何地方干净到没有雄蜂,雄蜂永远是城邦和灵魂的一部分,有序的状态里,雄蜂是被统治、被照料、被规训的对象。
城邦和灵魂的败坏史,相当于是一部被欲望的螯针刺中的雄蜂的解放史、奋斗史、称霸史。
而僭主政体丝毫也不深奥,无非是城邦里雄蜂窃取了他不配拥有的统治权,与之相应的,则是灵魂里的雄蜂获得了对灵魂的独裁。
僭主制就是雄蜂的称霸,雄蜂称霸的前身,则是对雄蜂的放任,无节制的自由,最终为雄蜂贡献了一片通往独裁专制的丛林。
三、僭主是最不正义的,所以也是最不幸福的
这时,苏格拉底提到了,如果“我们前面一致同意的关于正义的定义是对的,那么我们关于不正义的描述也是完全正确的”。
在他看来,一个人的正义就是灵魂的三部分各司其职,安分守己,不去干其他部分的事。
也就是说,理性是领袖,激情和欲望皆在它的领导之下,只有这样人才能做到自我主宰,使自己的内在秩序协调稳定,灵魂的三个部分才能协调稳定地组合起来,原本各自独立的它们从而结合成为一个和谐的、克制的整体,这样的人才是正义的。
反之,不正义则是三个部分之间的争斗不和、相互之间管闲事和相互干涉,甚至,灵魂的一个天生就是被统治的部分(欲望、激情)试图在内部取得领导地位取代理性充当统治者,对抗整个灵魂,比如前面所说的,激情主宰了灵魂。
“正义和不正义的出现也是这个道理,灵魂的内部成分如果顺应自然则带来正义,如果违背自然则导致不正义。”
通过《读《理想国》 领悟西方哲学的源泉(124)》我们知道,这里的“自然”指的是自然法则,在古希腊人那里,它是最大的正义,对于个人和城邦来说,正义就是遵循自然法则的安排,各安天命。
“可以说,那三个部分的混乱不堪导致了不正义、不节制、怯懦、无知,总之,一切的邪恶,都是三者的混淆与迷失。”
“那么可以说,灵魂如果是健康有力的、美的,它就具有德性;如果它是病态无力、丑陋的,它就具有邪恶。”
有了上面这些内容的回顾,我们就会明白在这里苏格拉底为什么说:“我们现在就用一句话来定义什么是最恶的人:清醒着也能做出梦境中出现的那种恶事的人。”
“一个天生的僭主就是靠做那种梦境中才可能干出的恶事,从而获得了绝对权力,他掌权越久,暴君的特征就越发强烈。”
这时候,柏拉图又安排格老孔出场,替下了阿狄曼图。
“现在可以如此论断了:最恶者,同时也是最不幸、最可怜之人。”
因为最恶者是最不正义的,最不正义的也是最不幸福的。
为什么最不正义的人最不幸福?
这也牵扯到前面的论证。
苏格拉底(柏拉图)认为,物质财富、身体和灵魂这三类事物分别对应着三种恶:贫穷、疾病和不正义。
其中不正义作为灵魂的恶最可耻,它能造成最大的痛苦和伤害,因而也是最坏和最不幸的。
而且,苏格拉底(柏拉图)认为,真正的幸福就是灵魂的好。
同时,“幸福不仅是对恶的摆脱,而且是从来不染上恶。”
那么,从幸福的等级则可以这样分:
一级:就像从不生病的人最幸福一样,灵魂中没有恶的人是最幸福的;
二级:灵魂上摆脱了恶的人;
末级:最不幸的是施恶者和不能摆脱恶的人。
总之,越不正义的人越不幸福。
所以,“在他专制掌权期间,其权力越大,掌权越久,他也就越发不幸,不幸越久”。
前面苏格拉底一直强调,城邦如人,人如城邦,同样的状况必然出现在人身上,“专制君主的人不是就像专制政治的城邦吗?民主的人不也就像民主政治的城邦吗?”
那么,僭主式人物的灵魂中充满了大量的奴役和非自由的精神,昔日最高贵的那些部分(理性)如今成了奴隶,而一小部分最低劣、最疯狂的部分(欲望)成了主人。
“因此,我们可以作如下的推论:在德性和幸福方面,不同类型的个人间的对比关系就像不同类型的城邦之间的对比关系。”
“那么,在德性方面,僭主专政的城邦和我们最初描述的王政城邦(哲学王当权的贵族政体)对比起来”,就是“正好相反,前者最恶,后者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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