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创造、维持世界。

——坤鹏论

坤鹏论:读《斐多篇》论灵魂(三)-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斐多篇> 论灵魂(二)》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了以下内容:

为什么判了苏格拉底死刑,却隔了很长时间才执行?

色诺芬尼说,足足有30天之久。

这部分属于对话录的开篇内容之一,厄刻克拉底向斐多询问了一些基本信息,第一个主要问题就是上面这个。

斐多指出:纯属偶然的巧合。

这个巧合是,就在对苏格拉底进行判决的前一天,恰好赶上雅典一年一度去提洛岛觐神上香的开始仪式——船尾加冕。

接着,斐多比较详细地介绍了这个习俗仪式的由来,坤鹏论又对其进行了补充。

因为希腊的历史是人神交织谱写的,神话传说深深渗透在希腊的各个方面,从之前对话录的分享中我们可以看到,即使是哲学也无法与其完全隔离。

所以,凡遇到与神话相关的内容,坤鹏论都会尽量加以详细介绍,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够更为深刻地理解古希腊,乃至整个西方的思想与文化。

可以说,在西方人的眼里,神灵是根本,他们信奉各种教派,他们的规定首先考虑的是人与神的关系,其次才是人与自然的关系。

而中国人讲究以人为本,在他们的眼里,人才是根本,所求的东西直接就是人与自然的关系,天人合一,让自己得到提升。

因此,西方人讲究神文化,中国人讲究人文化,西方是天地人神合一的世界,中国是天地人合一的世界。

可见,西方的世界拥有中国的世界所没有的神这一重要维度。

对于中国来说,神也许是存在的,但它如同人一样居住于天地之间,在根本上为天地所规定,并因此是自然性的。

对于西方来说,神具有它高于天地人的优越性和对于天地人的规定力量,由此神超出了自然。

简而言之,在对苏格拉底的审判的前一天偶然巧合地赶上了雅典人去提洛觐神上香习俗的开始。

而这个习俗要求从开始到结束之间,为了保持洁净,不得执行死刑。

继而还有的偶然巧合的是,觐神使团在这期间可能又遇到了逆风等因素,因此使得整个过程花了更多的时间。

二、苏格拉底临死前的实际情况如何?

在厄刻克拉底的第一个疑问得到解决后,他继续提出了一些其他问题,第一个就是:

苏格拉底临死前的实际情况如何?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因为后面的内容皆为苏格拉底所说所做,所以在这里斐多比较概括地讲了苏格拉底当时的表现。

“拿我来说,当时觉得很特别,我并不感到面对挚友临终的那种悲恸欲绝,因为苏格拉底当时的行为和语言都显得相当幸福快乐,他的言谈举止都很安详、无畏,他是很从容、很高尚地辞世的,视死如归。”

“我禁不住想,他之走向另一世界也是出于神意,他到了那里的时候会非常之好,有若天人。所以我并不感觉悲痛,不像人们临丧时自然流露的那样。”

“但是,同时我也不感到通常进行哲学讨论时的那种快乐,不像谈到哲学那样欣喜若狂。”

“总之,有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笼罩着我,这是某种从未有过的混合情感,既乐又苦,毕竟,我心中总是难免想到我的朋友行将逝世了。”

“我们这些在场的人都有同样的感受,时而欢笑,时而悲泣,特别是我们中间的那位阿波罗多洛,你是知道他的为人的。”

“他几乎不能自制,我和其他人都非常激动。”

在《读<斐多篇> 论灵魂(一)》中,坤鹏论介绍过阿波罗多洛。

他在《会饮篇》中担当转述人,是苏格拉底忠实的崇拜者,是一位性情中人,悲喜随情而形于色。

他身上有一种疯狂的精神、一种愤世嫉俗的情绪。

他深爱着苏格拉底,并由此爱屋及乌地爱上了哲学,唯苏格拉底独尊,唯哲学独尊。

坤鹏论:读《斐多篇》论灵魂(三)-坤鹏论

三、对于在场者的补充

接着,厄刻克拉底又问苏格拉底的哪些朋友当时在场,“官方有没有禁止他们前来,让他一人命终,并无朋辈相送?”

在《读<斐多篇> 论灵魂(一)》,坤鹏论对当时在场的人进行了介绍,显然官方并没有禁止他们的探监以及见证苏格拉底服刑。

有人指出,柏拉图因病未能到现场是个事实,如果他当时在的话,可以获得更多苏格拉底的重要思想。

因为他后来在游历过程中去找麦加拉的欧几里德等人,试图从他们那里了解更多的苏格拉底的思想。

另外,厄刻克拉底还特意询问:“阿里斯提波和克莱俄布洛图为什么不在场?”

阿里斯提波是普罗泰戈拉的学生,绝顶聪明,而且多才多艺,擅长使自己适应不同场合、时间和人物,且能在任何环境下扮演合适的角色。

他在在血统上是昔勒尼公民,但苏格拉底的名声吸引他去了雅典。

他后来创立了居勒尼学派,属于小苏格拉底学派之一。

该学派力图给苏格拉底的善的概念作进一步规定,它主张善就是快乐,快乐是人生追求的目标。

他们认为,快乐是人从幼年时起就天生追求的目标。

他们将快乐和感觉联系起来,认为感官的舒畅运动产生快乐情绪,而刺激感官的粗糙运动则产生痛苦。

但是,人们不能被快乐支配,应该主宰快乐。

正如船和马的主人一样,既不能不乘船、不骑马,也不能被船或马所驾驭,而是应成为支配船和马的主人。

这种学说被后人称为快乐主义,该学派又被称为享乐派。

在哲学上,他们漠视自然,蔑视理性,强调个人的感觉和情感在认识中的作用,将知识限制在感觉和感情的领域,认为只有个人的感觉和情感才提供确实的知识,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感受,知道甜的,白的等,但是不知道引起甜和白的对象是什么。

居勒尼学派的哲学和伦理学思想是在智者派的影响下,将苏格拉底学说的一个方面推到极端的产物。

他们的快乐主义对希腊后期伊壁鸠鲁学派的伦理学说有一定的影响。

不过,该学派并不受人待见,所受非议甚多,当时的柏拉图、色诺芬、亚里士多德、塞奥多洛等纷纷攻击阿里斯提波。

近、现代的研究者尽管将居勒尼派的快乐主义与晚期智者的享乐主义区别开来,但也颇有微辞,认为他们贪求安逸的生活,说他们看到了奴隶制的矛盾激化和多数公民所受的痛苦和羁束,但只想逃避自己为维护奴隶制而应尽的义务,只追求个人的自由,因此是其所代表的自由民阶层情绪没落的表现。

德国哲学家文德尔班曾这样批评道:“这些饱餐希腊美的盛宴的寄生虫们,他们的哲学,正如躺在门槛上的乞丐的哲学一样,与希腊美的崇高意义相距何止千万里。”这是对居勒尼学派的典型批判。

克莱俄布洛图是阿里斯提波的同学,生平不详,据说,他后来得了个“哲学自恋狂”的外号,因为他读了柏拉图关于灵魂的对话后从城墙跳下,以为这样可进入更幸福的人生。

斐多回答道:“他们显然在伊齐那。”

伊齐那是个离雅典很近的岛屿。

坤鹏论:读《斐多篇》论灵魂(三)-坤鹏论

四、听到行刑的噩耗

“在先前的那些天里,我们这些人都习惯了去看望苏格拉底。”

“我们经常一大早就在那举行审判的法院聚齐,因为那里离监狱很近。”

“我们每天都要等一会儿,彼此闲聊,因为监狱开门不会早。”

“门一开,我们就进去到苏格拉底那里,然后和他待上差不多一整天。”

“不过,那天我们集合得特别早,因为前一天,当我们傍晚离开监狱时,听说那艘觐神上香船已经从提洛驶回,因此相约次日清晨尽可能早来到这个地方。”

这意味着这个习俗仪式结束了,之前暂停的死刑要被执行了——苏格拉底将在第二天服刑。

“我们一到,那个通常应门的狱吏像平常一样让我们进了狱门,却不许我们进入狱室,要等待他的吩咐。”

“十一人官正在给苏格拉底解缚,告诉他今天处决”,狱吏说。

所谓十一人官是专门负责看管刑犯和执行各种判决的司法职官,由雅典城邦的十个宗族各推选一个,加上一个记录执事官。

“我们并没有等很久,狱吏就出来,吩咐我们进去。”

“一进去,我们就看到刚被解缚的苏格拉底,他的妻子克珊西帕抱着他们的小儿子坐在他身边。”

“克珊西帕一见到我们就嚎啕大哭,用妇人惯用的腔调说:‘苏格拉底啊,这是你最后一次和你的朋友在一起谈话了。’”

克珊西帕是哲学史中最有名的泼妇。

色诺芬尼在《回忆苏格拉底》中记载称,苏格拉底的大儿子说自己的母亲脾气太坏,让人无法忍受。

而犬儒派则将克珊西帕当作婚姻考验热爱智慧的人的象征。

真可谓,世上少了一个好妻子,却多了一位伟大的哲学家。

“一旦驯服了烈马,别的马就好对付了。是她让我学会了调整自己,从而可以适应任何人。因为我知道和我这样的人过日子并不容易,所以我只能骂不还口,而且她骂得有理。”苏格拉底这样解释道。

此时,苏格拉底看了克里托一眼,并请他找人将妻子送回家。

“于是,几个跟随克里托的人将她搀扶出去了,她哭得死去活来。”

从这短短几句,我们完全可以体会到克珊西帕爱苏格拉底之深。

其实,真实生活中,相亲相爱的人并不一定是天天和和睦睦,从不脸红吵架,很多时候,平时吵得很凶的夫妻,关键时刻却能够为了对方付出自己的一切。

是啊,如果没有爱,又何苦为对方着急上火,不惜大动肝火,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

爱,只有变成亲情,才是升华,或者说才可称为真爱。

亲情就是血浓于水,“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本文由“坤鹏论”原创,未经同意谢绝转载


注:坤鹏论由三位互联网和媒体老兵封立鹏、滕大鹏、江礼坤组合而成。坤鹏论又多了位新成员:廖炜。即日起,坤鹏论所有自媒体渠道对外开放,接受网友投稿!如果你的文章是写科技、互联网、社会化营销等,欢迎投稿给坤鹏论。优秀文章坤鹏论将在今日头条、微信公众号、搜狐自媒体、官网等多个渠道发布,注明作者,提高你的知名度。更多好处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坤鹏论”微信公众号:kunpenglun,回复“投稿”查看,自媒体人可加QQ群交流,群号:69468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