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成了科学信徒的我们,也不该对非科学的说法一棒子打死,谁都没见过,谁也无法实证,谁又能100%确定自己就是对的呢!
——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斐多篇> 论灵魂(四十四)》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了:
第一,灵魂的本质是什么?(二十六)
与《理想国》如出一辙,苏格拉底对于灵魂的论证,最终以一个神话故事结尾。
对此,就连他自己都说,像西米亚斯、克贝这样信奉纯粹理性的人,估计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既然已经证明了灵魂是不死的,那么,它在人死后,必然存在于某个地方。
什么地方?
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出100%正确的答案,或者说,谁的答案都不能被认为是错的。
对于这样的问题,最好的选择是相信能够符合人性向善的答案,比如他前面给出的故事。
因此,他所讲述的故事不仅值得相信的人完全信靠,也值得不相信的人大胆地信靠。
毕竟这是一个美好的冒险,可以利用这样一些说法来激励自己,常常给自己念念这些经歌咒语。
当理性不够用的时候,就用这样的神话来引导生命吧。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一个人就应该对自己的灵魂有信心,在生活中拒绝肉体的快乐和奢华,将其视为身外物,对自己有害无利,从而一心追求知识的快乐。
不用外在的饰物打扮自己的灵魂,只用它固有的东西来装点它,比如:节制、正义、勇敢、自由和真实等,等待着离开今生前往另一个世界,准备在命运召唤时就欣然启程。
就这样,苏格拉底结束了自己的讲述,眼看行刑在即,他准备先去沐浴一番。
第二,关于苏格拉底(柏拉图)的神话
通过对于柏拉图对话录的学习,我们不难发现,虽然苏格拉底、柏拉图非常排斥诗人,但是他们在对话、论证、创作时偏偏经常借用神话故事达到说教的目的。
特别是对于灵魂,他们简直就是与诗人为伍,用神话故事来建立自己的灵魂哲学。
对此,坤鹏论认为,已经成了科学信徒的我们,也不该对非科学的说法一棒子打死,谁都没见过,谁也无法实证,谁又能100%确定自己就是对的呢!
就像之前讲过的热力学、复杂性科学等,充分证明了即使是科学,也正在从绝对渐渐走向了概率可能。
那么,谁又能证明世界上没有神呢!
也许,将“神”理解为能力远远超过凡人的生物,我们可能更容易接受一些,这样的生物不也是一种可能性吗!
康德的建议非常棒,那就是规定好理性的界限,它正好就位于可能的经验知识中止的地方,对于超出这个界限之外的事,理性就无能为力了,还是把它们留给信仰吧。
而且,但凡宗教,基本争夺的就是对于神、灵魂这些既无法解释,又无法实证,偏偏人类最为关心的事情的解释权。
客观地讲,哲学也一样是在争夺解释权,但是相比较而言,哲学尊重概率,尊重可能,不像宗教那样非此即彼,非黑即白,它包容所有逻辑论证出来的说法。
不过,人之天性就是相信绝对,追求确定性,偏爱非好即坏,所以,信仰宗教者远超热爱智慧者。
坤鹏论推荐大家读一读我以前写过的:
《哲学的最大魅力在于——没有标准答案(上)》
《哲学的最大魅力在于——没有标准答案(中)》
《哲学的最大魅力在于——没有标准答案(下)》
第三,灵魂也是实体
《斐多篇》中对于灵魂的描述,感觉就像在说一个实体,既能独立于身体存在,又拥有理智。
比如:不仅从死亡的定义就将身体和灵魂确定为两个实体,而且在描述灵魂的活动时,苏格拉底用的语言非常人格化,基本是将灵魂视为一个在身体之内的人,内在的人。
而且,在后面的神话故事中,他直接将灵魂称为居住在那边的世人,“有些住在内陆,有些住在空气周边”,就像水和大海是我们这边的所需,“对那些人来说则是清气”,“那些人没有疾病,活得时间比这边的人长得多,在视、听、明智以及所有诸如此类的方面”远超我们。
更为关键的是,“他们所看到的太阳、月亮、星星,恰恰就是其实际所是,他们的其他幸福与这些也相差无几”。
二、苏格拉底的最后时刻(一)
在讲完故事之后,苏格拉底说要去洗个澡,准备等待行刑。
克里托说:“行吧,苏格拉底,不过,你对这儿的其他人还有什么吩咐吗?关于你的孩子或其他什么,对我还有什么吩咐吗?有任何事情,我们都会尽最大心力替你办。”
“克里托啊,我一再说,没新的吩咐啦,”苏格拉底说,“为了我、为了我的家人、为了你们自己,你们要关心自己,为此你们要尽自己最大心力去做任何能做的事情,即便你们现在不同意我刚才说的。不过,要是你们不关心自己,不愿意踏踏实实地按今天所说的那些以及此前所说的那些去生活,即便你们眼下非常同意甚至热切地同意我说的话,你们也不会替自己做更多的好事情。”
也就是说,如果你们不关心自己,不愿意照着今天所讨论的道路一步一步前进,那终将一事无所成的。
“这些嘛,我们会热忱地按你说的去做的,”克里托说,“可是,我们该以什么方式安葬你呢?”
苏格拉底听出了克里托对他前面的长篇论述持敷衍态度,甚至是不认同,他说:“你们愿意怎样就怎样吧,把我抓牢不让跑掉就行。”
他宁静地一笑,并朝我们扫了一眼,继续说道:
“诸位啊,我没说服克里托相信我就是这个苏格拉底——那个谈天说地、体察入微的苏格拉底。”
“朋友们,克里托以为我不过是那个他稍后就会看见的一具尸体,所以,他问该如何安葬我。”
“我刚才费了很多口舌,说我一旦喝了药,我就不再和你们在一起——我将离开这儿,去往属于有福之人的幸福之境。”
“可是,我觉得,这些在他恐怕不过说说而已,只是鼓励和宽慰你们,也鼓励和宽慰我自己。”
“所以,我要请你们为我向克里担保吧,与他替向法官们做的担保相反。”
“可不是嘛,他当时担保我会留下来不逃走,你们则担保我死后绝不会赖着留下不走,而是要前往彼世,让克里托更容易承受,不至于因看见我的身体被火化或掩埋而为我难过,仿佛我会经受可怕的事情,下葬时也不至于说,自己在送走苏格拉底,或者是他抬的苏格拉底,或者是他给苏格拉底填的土。”
“因为,最好心的克里托啊,这类不美的说法不仅就这事儿本身来说离谱,还会给灵魂塞进某种坏东西,对其有损,你得有信心,你应该说,你会安葬我的身体,而且,你会觉得怎样亲密和你认为怎么最合习俗,你就会怎样安葬。”
苏格拉底以上所表达的是,我说这么半天,克里托你咋就没明白呢,灵魂才是真正的“我”,这个身体根本就不是,他的灵魂将会与身体分离,而且因为一生热爱智慧,会到那边大地的地面上幸福地生活,所以离开身体,就会马上前往另一个世界,留在这个世界的不过是一具可朽的臭皮囊而已,不必悲伤,怎么安葬随你克里托的便,与“我”(灵魂)无关。
说着这些,他起身去了那个像是洗澡的房间,克里托跟着他,吩咐我们等着。
于是我们等着,自个儿相互交谈和掂量他说过的话,但又不禁谈论起我们身受的不幸何其巨大——我们简直相信,我们将作为被夺走了父亲的孤儿度过往后的人生。
苏格拉底洗过澡,他的孩子们被带到他身边,他有两个小儿子,一个大儿子,属于他家的妇女们也到了,他当着克里托的面和他们说话。
吩咐过想要吩咐的之后,他催促妇女们和孩子们离开,自己却来到我们身边。
这时已经接近太阳西下,因为他在洗澡间里耽搁了很长时间,他走出来时已经沐浴停当,他坐下后再没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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