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如果以悲剧和戏剧划分,那么,它注定是悲剧的,因为谁也逃不过慢慢变老,最终走向死亡,而且,不管你今生过得如何精彩、如何富有,不管是精神的,还是物质的,闭眼那一刻一切皆归零。
——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泰阿泰德篇> 探究知识是什么(十三)》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
第一,认清自己的思想本质,看它是否协调一致
苏格拉底指出,在进行任何辩论前,首先要反观自己,对自己做真正做一番省察,从而认清自己所持思想观念的本质,看它们是否相互协调,或者自相矛盾。
而具体到这里,所要做的反观与省察就是他们心里面的一些表象。
表象,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哲学词汇,同时它也是这篇对话录的重点名词之一。
它指的是那些基于知觉在头脑内形成的感性形象。
也就是,人们通过感觉器官感知外物并形成感觉信息,这些信息会被感觉器官传递到头脑,头脑会形成感性形象,这个感性形象就是表象。
表象是外物的呈现方式,自在之物呈现给我的东西才叫表象,它自在的状态不叫表象,只是物质自身。
这个过程是自在之物发出信息,这些信息通过感官进入主体(灵魂或是头脑)内,主体利用自己的设备把这些信息转化为表象,表象就是自在之物的呈现,表象呈现给我们,我们就看到了事物。
就像有线电视通过光缆把信号传递到电视机中,电视机将信号转化为图像,我们就看到了电视节目。
但是,不能说我们看到了电视信号,我们只能看到电视屏幕上的图像。
同理,不能说我们看到了信息,而是,我们看到了通过我们的感官将信息转化来的表象。
也不能说我们看到的是外物,而只能说我们看到的是外物的表象。
第二,三个表象的说法总会在我们灵魂中冲突打架
三个表象分别是:
一,没有任何一个事物本身依然如故,却在体积或数量上变大或是变小。
二,任何一个事物无所损益,就不会有所消长,总是如故。
三,以前“不是”的东西,如果没有“已经变易”或“正在变易”,它以后也不可能“是”。
在前面骰子的例子中,这三个共同认可的表象的说法,就会在灵魂中冲突打架,六个骰子本身并没有增加或减少,也未发生任何变化, 却变成多些,或是少些。
接着,苏格拉底又举了一例子,以他自己这样的成年人为例,他的身高是不变的,但是和还在长身体的小青年相比,他可以在一年内既是较高的,又是较矮的,原因就在于小青年长高了。
也就是说,在这个例子中,苏格拉底的身高一直没有发生变化,却因为参照体——小青年,其身高的变化造成了不同于前苏格拉底的后苏格拉底。
但是,因为三个表象的说法的中心思想是:事物本身没有变易,就不可能变易,所以,苏格拉底的身体没有变易——长高或是缩短,所以他不能变矮。
而这就是所谓的三个共同认可的表象的说法在灵魂中冲突打架。
现实中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
泰阿泰德表示,自己也曾经对这些难题感到惊奇,审视它们,有时候真的让人头晕。
苏格拉底指出,看来塞奥多洛对你的天赋本质所作评价没有错,因为惊奇这种感受原本就是哲学家的标志,哲学没有别的开端,哲学源于惊奇。
然后,他说,自己要帮助泰阿泰德揭开以普罗泰戈拉为代表的信奉流变说的诸名人的思想真相。
二、他们的第一教义:一切唯动
苏格拉底有点故弄玄虚地说道:“请看一下四周,保证没有任何门外汉在旁听。”
“他们是这样一些人,认为除了能被双手紧握住的东西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存在,而且不承认各种行为、各种变易过程乃至整个不可见的领域也属于实在的构成部分。”
苏格拉底的意思是说,有这么一些人只信奉眼见为实,认为除双手可以实实在在触摸的东西,都不存在,将动作、变化与凡目所不能见者,一概排除在实在范围之外。
泰阿泰德说:“的确,苏格拉底,你所提这一类人刚愎自用,就像他们执着的物体一样既顽固又执拗。”
“小伙子,他们确实是非常没文化、孤陋寡闻的人。”
“不过,另一些人要精明得多,我马上就会把他们的秘密教义告诉你。”
这些人就是普罗泰戈拉、赫拉克里特、恩培多克勒等先哲,以及荷马这样最著名的诗人。
“对这些人而言,他们的第一教义(原则)是一切唯动(一切是运动),在他们那里,它是我们刚才所提到的种种现象的依据,动以外别无其他。”
“不过,运动有两种,每种在数量上有无限多,其中一种具有主动能力,另一种具有被动能力。”
“从这两种运动彼此的结合和摩擦中产生出无数成对的产物,它们在数量上是无限的,不过都是成双成对的,有如孪生子——一方面是所感,另一方面是感觉;感觉始终与所感孪生共存。”
“所感”,有“可感事物”、被知觉者的意思,在这里主要指“感觉到的东西”。
“感觉”,就是由“所感”、“可感事物”相应而起的知觉。
“在我们看来,各种感觉有这些名称:视觉、听觉和嗅觉,冷感和热感,悦感和痛感,欲望和恐惧,诸如此类;已经获得命名的有许许多多,而没有名称的还有无限多。”
“各种所感与各种感觉一一对应,比翼连枝,如各种颜色对应于各种视觉,各种声音对应于各种听觉,其他所感也与其他感觉共生共存。”
三、让我们来把这个故事补全
“泰阿泰德,此故事对前面所讨论的话题而言意味着什么?你明白吗?”
柏拉图在此处用“故事”,带有一些贬义的含义。
“不太明白,苏格拉底。”泰阿泰德答。
“那么,请你注意,看我们能不能以某种方式把这个故事补全。”
“它的意思其实是这样:一切唯动,一切成双的事物,如我们刚才说的那样,都处在运动之中,但是它们的运动有快有慢。”
“慢的事物,拘于一处运动着,它们没有位置的变化,只在其自身范围之内,相对于近距离的事物维持其运动,以这样的方式产生结果。”
“但是,产生出来的结果运动很快,不是拘于一处运动,而是移迁转徙,从一处移往另一处,它们的运动由空间位置的变化组成,其所产生的结果也是如此,因受震荡冲击而然。”
“比如:一旦眼睛跟其他某个对应物靠近,来到眼睛能看到的范围之内,就造成了‘白性’以及与它共生的感觉(如果眼睛和它的对应物各自跟别的东西相遇,那么白性和那个共生的感觉永远也不会产生)。”
“这个时候,眼睛这边的视觉跟那个协同造成颜色的东西这边的白性,就在两者之间运动,于是,一方面,眼睛充满了视觉,在那个时候开始看见,它并不变成视觉,而是变成了一只正在看的眼睛。”
“另一方面,那个协同造成颜色的东西充满了白性,它并不变成白性,而是变成白的东西——无论是木条、石头还是其他任何恰好被赋予这种颜色的事物。”
也就是说,那些白色的东西并不是白性本身,而只是被赋予了这种颜色的事物。
“其他的东西,譬如‘硬’、‘热’以及所有这类东西,也应该按同样的方式来理解,没有任何东西以自在的方式‘是’,正如我们刚才所说的,相反,一切事物,无论哪一类,都在相互联系之中从运动中‘生成’(变易)。”
“据说,我们不可能以僵硬的方式把‘主动者’和‘被动者’孤立地思考为‘是’某个东西。因为,除非主动者和被动者相联系,或者被动者与主动者相联系,否则它们什么也不是;与某个东西的联系中作为主动者的一方在遭遇到另一个东西的时候也会呈现为被动者。”
“根据所有这些说法,就像我们一开始说的那样,没有任何东西以自在的方式‘是’一个东西,相反,任何东西永远相对于某个东西而‘生成’(变易),所以,‘是’应该全然被放弃,尽管我们经常而且刚刚还由于习惯和缺乏知识而被迫使用这个词。”
“按照那些智者的学说,我们不应该允许使用‘某个东西’、‘某人的’、‘我的’、‘这个’、‘那个’或其他任何起固定作用的语词,而应该按照本性把它们称呼为‘正在生成的’、‘正在被做成的’、‘正在被毁灭的’和‘正在变化的’,因为无论谁在言语中把某个东西固定化,他都很容易被驳倒。”
“我们必须这样来表述个别的东西以及许多东西的集合,所谓‘集合’,就是指‘人’、‘石头’、各种动物以及各个‘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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