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未来未知,所以人生才有了意义。
——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泰阿泰德篇> 探究知识是什么(三十七)》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
验证它是真胎还是风卵(十九)
按照流动派的说法,所有事物总是处于一切类型、各种动之中。
也就是说,一切事物不仅时刻在移转着,性质也在随时变更着。
那么,当我们说出对某个事物的感觉时,它其实是过去的、曾经的感觉,已经与现在的事物不匹配了。
因此,说看见,只是曾经看见,而现在则是没看见;
说感觉,也只是曾经感觉,此时此刻是非感觉。
对于“知识是什么”这个问题,前面讲了,感觉是知识。
但是,因为一切皆动,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动。
那么,在感觉被讲出来的时候,它所讲述的事物已经变更了性质,不再是感觉时的那个事物,已经面目全非,所以讲出来的感觉就不再是真实的,是非感觉,与其对应在的自然是非知识。
苏格拉底指出,如果一切皆动,最后的结论就是:
对任何问题做出任何回答都是同样正确的,我们可以说“是这样”,也可以说“不是这样”,它们都是对的。
如果担心说话的人与其所说的事物陷于静止,就不要说“是”或“非”这样确定性的回答,转而用‘变成’这个词。
其实说“这样”和“不这样”,也不完全对,因为它们都意味着事物静止了,不再变动了,也是否定了变化。
所以,为了叙述这个学说的范例,得另创语言,因为现在的语言根本不适宜用来表达他们的基本主张,除非这个主张用“怎样都不”、“任何方法都无法”道出的,因为它们的意思是不确定的。
所以,流动派必须要么什么也不说,要么就得建立别的某种语言,类似电影《降临》( 改编自小说《你一生的故事》)的七肢桶的语言,一种可以在同一时间遍历所有可能性、整个指称网络的语言。
二、验证它是真胎还是风卵(二十)
“那么,塞奥多洛,我们已经摆脱了你的朋友,与他分道扬镳,我们不同意他的说法——每个人都是一切事物的尺度,除非这个人洞达物情事理,有出众的智慧;我们也不同意知识是感觉,至少不在一切皆动的前提下承认,除非这位泰阿泰德有什么别的说法。”
苏格拉底总结了前面的论证结果:
一是,人与人之间存在智慧与无知的区别,在相应事物上有智慧的人才是相应事物的尺度,并非所有“人是一切事物的尺度”;
二是,如果一切皆动,知识就不是感觉。
“你说得太好了,问题得到解决,关于普罗泰戈拉学说的讨论已告结束,苏格拉底,按照约定,一旦完成了这个论证,我也就用不着再陪着你问答。”由此可见这个塞奥多洛是多么着急地想要结束论证,一听提到泰阿泰德,赶紧就想脱身让位,因为和苏格拉底讨论实在是既烧脑,又没有存在感。
泰阿泰德一看塞奥多洛要跑,似乎意识到了必然要轮到自己受苦了,赶紧说:“不,塞奥多洛,你还不能卸责,除非你和苏格拉底已经讨论了那些主张一切皆静止的人的学说,就像刚才预定的那样。”
也就是说,你们只讨论了流动派,对于整全派的学说还没有论证呢,这可是你们之前都说好的呀,所以你还得继续下去,不能溜之大吉啊。
“泰阿泰德呀,你作为一个年轻人,难道教老年人们违约、做不正当的事情吗?还是你自己就剩下的论证准备回答苏格拉底吧。”塞奥多洛说道。
“可以,如果他不嫌弃、愿意的话,不过,我更愿意在一边听刚才我提到的这个学说。”泰阿泰德表示。
塞奥多洛说:“没事,把苏格拉底请到论证中,就等于‘把骑兵请到了平原’,你只管问,然后听着就是。”
“把骑兵请到了平原”,是个谚语,平原是骑兵施展本领的好地形。
正如塞奥多洛所说,从各个对话录中我们看到,其他人往往充当的是类似相声中的捧哏角色,主要作用是配合,接续、搭话,而并非阐发自己的见解。
苏格拉底一听,便表示:“塞奥多洛,我觉得我不会听从泰阿泰德的吩咐”,也就是不想讨论整全派的学说了,原因有以下几点:
第一,担心自己错误地理解了他们的学说。
“因为对于麦里梭和其他那些主张一切是‘一’的人,我感到敬畏,不敢放胆以肤浅的方式进行考察,尤其我对其中一个人,也就是巴门尼德,感到敬畏。”
“在我看来,巴门尼德就是荷马所说的‘可敬可畏’的人,因为我在很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他,瞻仰过他的高年风范,我觉得他深不可测,高不可攀。”
“我担心我们理解不了他的言语,更担心我们不明白其言语的意义,反而弄巧成拙,偏离了他的实际意思。”
这段的意思可能指的是柏拉图《巴门尼德篇》中巴门尼德与苏格拉底的对话。
所谓“可畏可敬”,出自《伊利亚特》第3卷,第172行,《奥德赛》第8卷,第22行,第14卷,第234行。
第二,可能喧宾夺主,既影响了“知识是什么”的讨论,又不能充分讨论清楚这个学说。
“不过,我最担心的是我们发起的这个论证——‘知识是什么’,由于我们的放任,不断插入新的论证,或者喧宾夺主,使其得不到考察,尤其是我们现在提出的这个新论证,无边无际,是一个规模很大的论证。”
“新论证”指的是巴门尼德、麦里梭等人提出的一切是“一”,也就是所谓的整全派的学说主张。
“如果我们把它当作附带问题来讨论,它将得不到应有的对待,而如果我们给予充分考察,又会使关于知识的论证受到耽误。”
由于两个都是宏大话题,很可能顾此失彼,两个都没讨论好。
“所以,还是让我们来试着通过助产技艺,帮助泰阿泰德接生出他所孕育的关于‘知识’的想法。”
塞奥多洛说:“如果你这么觉得,那么,我们必须这样做。”
就这样,配合苏格拉底的任务又交给了泰阿泰德,同时也放下了对于整全派学说的论证,继续回到了“知识是什么”的主题。
很奇怪,本来前面说得好好的,很正式地要对两派的学说都追根溯源,好好研讨一下,结果怎么中途就变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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