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好为人师的,所以要想快速接近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之一就是:请教他。

——坤鹏论

坤鹏论:读《智者篇》 论“是”(十八)-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智者篇> 论“是”(十七)》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

非是者是(三)

客人首先提出三个前提:

第一,“是者”一定可以附加于其他某个“是者”;

第二,“是者”一定不可以附加于“非是者”;

第三,“数”属于“是者”。

那么,由第一和第三前提可以推导出,“数”一定可以附加于其他“是者”。

由第二和第三前提则可以推导出,“数”一定不可以附加于“非是者”。

也就是说,“数”的“一”和“多”都不能附加于“非是者”。

在西方语言中,谓语都有单数或复数之别,因此脱离了数,人既无法言说“非是者”,也不能在心里思考它。

所以,“绝对非是者”不可能正确地被表述、论说和思考,相反,它是不可思的、不可说的、不可表述的和无意义的。

既然如此,又怎么能说“绝对非是者”是最大的困惑呢!

换言之,人们怎么可能对无、没有的、不存在的,产生困惑呢!

所以,“非是者”会迫使驳斥它的人陷入这样的窘境,一旦开始驳斥“非是者”,他就被迫自相矛盾了。

因为,“非是者”不可思想、不可认识、不可言说,但是只要一谈论它,就相当是将其当成“是者”、“一个东西”了。

不仅如此,就是客人现在论证所说的话都是矛盾的,说“非是者”“是”不可表述、不可说和无意义的,这里面有三个矛盾点:

一是,给它附加上了单数的“是”字,其实就是把它当成“一个东西”来谈论了。

二是,说它“不合理”、“不可说”和“不可表述”之时,又对它做了“陈述”,好像它是“一个东西”。

三,甚至不能称呼它为“它”,因为对它用这个称谓的字,就是把它当作“一个东西”了。

客人说,从开始到现在,他关于“非是者”的辩驳处处失败,当他批判“非是者”的时候,就发现这是最棘手的问题,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一直是。所以,就别指望他能给“非是者”什么正确说法、定义了,最好还是听听年轻的泰阿泰德的说法吧。

坤鹏论:读《智者篇》 论“是”(十八)-坤鹏论

二、非是者是(四)

“来吧,你正年轻,振作起来,尽你最大的能力勇敢地去尝试,试着用某些语词对‘非是者’作正确的表述,但是,既不要把‘是’,也不要把‘数’当中的‘一’和‘多’附加给它。”客人说道。

泰阿泰德则表示;“看了你的遭遇,有了你的前车之鉴,我要是还敢去尝试的话,那也太大胆、太荒唐了。”

“好吧,如果你同意,那么暂且放过你我,在我们遇到某个有些能耐的人之前,我们承认智者已经以非常无赖的方式藏匿到了一个无路可达、不可攻破的地方。”客人说。

“显然如此。”泰阿泰德赞同道。

客人继续说道:“相应地,如果我们断定他拥有某种‘幻像术’,那么他会轻易地抓住我们的论证来反击我们。当我们说他是‘影像制作者’,他就会诘问,我们说的‘像’究竟来表示什么,是什么意思。”

“所以,泰阿泰德呀,我们必须考虑: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回答这个顽固的人的问题。”

严群的翻译值得参照一下:“我们说他有一种幻象术,他就很轻便地抓住我们的用语,曲解成反面的意义,作为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口实;我们说他是造像师,他就反问我们‘像’究竟是什么。所以,泰阿泰德,必须想想要用什么话答复这个顽强的小伙子所提出的问题。”

泰阿泰德说:“我们显然会说我们指的是水中或镜子中的各种影像,还有画像和雕像,以及凡其他摹仿的副本。”

客人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泰阿泰德,显然你是从来没有见过智者啊。”

泰阿泰德不解:“你为什么这么说?”

客人说:“他要让你觉得,他是闭着眼睛,或者全然没有眼睛。”

“你如果举了镜子中的影或泥塑的像答复他,他就嘲笑你的言辞以为他是能见的,他会故意装作不知道什么是镜子、是水、乃至一般意义上的视觉,专就你的话诘难,穷究由这话所引出的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泰阿泰德问。

“那个贯穿你提及的所有事物的东西,你已宣称这一切值得用‘影像’这个名称来称呼,好像它们全部都是一个东西。请说出它,然后防卫自己,不要向那人让步。”客人答道。

有些难懂,看看严群的译文:“就是:一切东西所遍有的,你说虽多而应统于‘影像’这一个名称的——你把一切东西的影像,当作一个东西看。”

简言之,这个东西就是:提到的所有事物的共性,或者说是以性质为标准的类别名称。

也就是说,当泰阿泰德用“影像”这个术语指称刚才所提到的这些事物时,显然他认为可以用这个名字来统一称呼它们,将它们视为一类。

“客人,我们一定会把影像说成是被造得与‘真的东西’相似的另一个这类东西,难道不是吗?”泰阿泰德说。

王晓朝的翻译为:“好吧,先生,如果形象不是另一个同类事物,那么我们除了说形象是对真实事物的模仿,还能说什么呢?”

严群则这样翻译道:“贵客,除了说影像是按真东西摹下的另一同样东西以外,还能说它是什么呢?”

“你把‘另一个这类东西’说成‘真的东西’吗?不然的话,你把‘这类东西’说成什么?”客人问。

这句话还可以有以下不同的说法:

是另一类同样的真东西吗?所谓的“同样”怎么讲?

“同类”?指的是另一个真实的事物吗?或者说,“同类”是什么意思?

“绝不是‘真的’,而是‘相仿的’、‘像真的’。”泰阿泰德答。

客人又问:“‘真的东西’表示‘真的是者’,对吗?”

“是这样。”泰阿泰德答。

“那么,‘不真的东西’是‘真的东西’的‘相反者’?”客人追问。

“的确。”泰阿泰德答。

“所以,倘若你把‘’相仿者”说成‘不真的东西’,你终究将它说成了‘不真的是者’”。

也就是“真的东西”=“真的是者”,那么,“不真的东西”=“不真的是者”。

从“是”的表真含义看,“是者”本身就有“真的东西”的意思,这样“不真的是者”(不是的是者)这个说法感觉就是矛盾的。

不过,也可以这样来看,即“不真的是者”(不是的是者)实际将“是”的表真含义和一般的存在含义分离开来了,即“是者”(存在者)可以有“真的-是的”,也可以有“不真的-不是的”。

泰阿泰德说:“不过,它在某种意义上‘是’。”

“按你所说,它无论如何不‘真地是’。”客人说。

你可说了,它不是真正地“是”。

泰阿泰德说:“的确不,不过它‘真地是’像。”

或者说,不是真地“是”,而是真地“像”。

客人问:“那么,我们所谓的‘像’,虽‘不真是’,却又像‘真是’?”

“很可能‘非是’与‘是’已经结合成诸如此类的‘结合物’,太诡异了。”泰阿泰德回答。

“的确诡异!通过这个变换,你一定看到,像许德拉一样长着许多脑袋的智者迫使我们违背自己的意愿,承认‘非是者’在某种意义上‘是’。”客人接着说道。

也就是说,“非是者”也算是一种“是”。

“我确实看到了。”泰阿泰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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