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任何新知,最简单、最快捷、最扎实的作法就是:找来相应教材,一字一字地读、反复地读,特别要将定义烂熟于心,并且搞明白其中要点有几个,同时,还要消灭里面每一个不懂的语词。
——坤鹏论
一、前情回顾
在《读<普罗泰戈拉篇>德性是否可教?(十七)》中,坤鹏论主要分享以下内容:
苏格拉底:它们是德性的组成部分,还是德性的不同名称?(二)
普罗泰戈拉表示,德性是一,就像一张脸,正义、敬畏、节制、虔敬、智慧等则如同组成脸的嘴巴、鼻子、眼睛、耳朵等,并且也是各具不同功能,各司不同职责,而不像一块金子的组成部分那样,各部分与整体之间除了大小之外没有什么区别。
既然德性的组成部分各有各的功能,苏格拉底认为就非常有必要对它们一一进行考察,看看它们每一个究竟是什么性质。
首先,他问,有没有正义这样一种东西。
其言外之意是说,正义是否真实存在着,是不是与一件切实的事情相关。
因为,正义也可能是虚构出来的,仅仅是个名称而已,主要为了便于说服人们做正义的人。
普罗泰戈拉表示,有正义这样的东西,它真实存在着。
接着,苏格拉底又问,正义本身是正义的,还是不正义的。
答案似乎是显而易见的,正义具有正义的性质,不可能是不正义的。
然后,苏格拉底再问,有没有虔敬这样一种东西?
和上面对正义一样,普罗泰戈拉表示有,并且虔敬的性质是虔敬,不可能是不虔敬。
这时,问题就出来了!
因为,普罗泰戈拉在前面说过,德性是一,由功能不同的各个部分组成,按照这样的逻辑,就会出现以下结果:
虔敬的性质不会是正义的,正义的性质也不会是虔诚的;
正义的性质会是不虔敬的,虔敬的性质会是不正义的。
苏格拉底表示,他却认为正义是虔敬的,虔敬是正义的,正义和虔敬是一回事,或者说它们非常相似。
普罗泰戈拉显然不接受这样的推论,但一时也没有想好如何反驳,便说,这个问题可没你说的那么简单,他绝对不认可正义就是虔敬,虔敬就是正义,它们肯定是区别,不过,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就想怎样就怎样吧,就假定正义是虔敬,虔敬是正义吧。
二、苏格拉底:它们是德性的组成部分,还是德性的不同名称?(三)
显然,苏格拉底看出普罗泰戈拉对这个话题很烦,已经到了不耐烦、不想继续讨论的地步了,便表示暂且将其放下,来细看一下另外几个。
“你承认存在着愚蠢吗?”
“承认。”
“智慧不就是愚蠢的对立面吗?”
“是的。”
“那么,当人们正确而有益地行事时,你认为他们的行为算是有节制的还是无节制的?”
“是有节制的。”他答。
“也就是说他们带着节制行事吗?”
“当然如此。”
“那些错误地行事的人的行为是愚蠢的,他们在这样做的时候没有节制,是吗?”
他表示同意。
“那么,愚蠢的行为是节制的对立面吗?”
“是的。”
“愚蠢的行为是愚蠢的后果,有节制的行为是节制的后果,对吗?”
“是的。”
“如果用力做某事,那么这件事做得很用力;如果无力地做某事,那么这件事做得很无力;”
“如果飞快地做某事,那么这件事做得很快;如果缓慢地做某事,那么这件事做得很慢。”
“这样说,对吗?”
“对。”
“以相同的方式做的事情是由相同的行为者做出的,以相反的方式做的事情是由相反的行为者做出的,对吗?”
他同意了。
“还有,”我说道,“你承认聪明的存在吗?”
他承认了。
“除了愚蠢,还有其他与聪明相对立的东西吗?”
“没有。”
“你也承认好的存在吗?”
“承认。”
“除了坏,还有其他与好相对立的东西吗?”
“没有。”
“还有,存在着高音吗?除了低音还有与高音相对立的东西吗?”
“没有。”
“简言之,”我说道,“任何事物都只承认一个对立面,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对立面。”
也就是说,相对立的东西中每一个都仅有一个相对立的东西,而不是许多。
他同意了这个看法。
“现在,让我们复述一下我们一致同意的观点:
我们认为每个事物都有一个对立面,此外没有其他对立面;
以相反的方式完成的事情是由相反的行为者完成的;
愚蠢的行为与有节制的行为相反,有节制的行为是由行为者带着节制实施的,愚蠢的行为是由行为者带着愚蠢实施的。”
对这些观点普罗泰戈拉全都表示同意。
“那么,如果以相反的方式完成的事情是由相反的行为者完成的,一种行为带着节制实施,另一种行为带着愚蠢实施,这两种行为的方式相反,因此行为者也相反,那么愚蠢是节制的对立面。”
“似乎如此。”
显然普罗泰戈拉有点含糊了,其实从前面他就意识到自己在逻辑上出了麻烦,所以有时显得根本没有说话,仅仅用面部表情来表达。
“你还记得我们前不久同意过愚蠢是智慧的对立面吗?”
“是的。”
“一样事物有一个对立面吗?”
“当然。”
“那么,我们应该抛弃哪一种说法?‘一样事物有一个对立面’,还是智慧与节制不同,两样东西都是德性的组成部分,除了它们有各种差别外,它们自身和它们的功能都不同,就像脸的组成部分一样?”
“我们应该拒斥哪一种说法?”我问道,“这两种说法似乎不很和谐。它们不能相互匹配和共存。”
“如果一样事物只有一个对立面,愚蠢是一样事物,而节制和智慧似乎又都是它的对立面,这如何可能呢?,不是这么回事吗?普罗泰戈拉?”
他表示同意,不过显得已经非常犹豫了。
刘小枫在注释中分析道,苏格拉底最后的提问是:一个东西仅有一个相反的或者也有许多相反的,这两个说法我们得放弃一个。
如此提问实际上暗含这样的意思:愚蠢的确可能是智慧的对立面,又是节制的对立面,说到底,一个对立物只能有一个对立面这一原则建立在一大堆困难之上,实际上是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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