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光鲜亮丽时,你会觉得很多人羡慕你的成功、你的能力,当你的这一切都不复存在时,他们又会一脚把你踩下去,甚至还不如那些没有成功过的人,所以,永远不要忘记人性中的羡慕嫉妒恨总是相生相伴的。
——坤鹏论
一、亚里士多德一战成名
公元前360年,厚积薄发的亚里士多德在一场辩论中一战成名,崭露头角。
这场辩论的双方分别是:代表经典学术派的柏拉图学园与代表实用主义的伊索克拉底学园。
伊索克拉底,坤鹏论在《什么是修辞学?(中)》中介绍过,这里大致再说说:
他出生于没落的雅典望族家庭,生于公元前436年,卒于公元前338年。
他被誉为古希腊时代后期著名的教育家,修辞学家、哲学家以及政治家。
伊索克拉底是普罗泰哥拉和高尔吉亚的学生,主要跟随高尔吉亚学习修辞学,和苏格拉底也有师生关系。
他为后来的修辞学指明了一个重要方向,那就是,为培养德才兼备的国家栋梁之才而努力!
可以说,他自己的一生都在为培养有智慧的人,以及为希腊民族繁荣即泛希腊主义而奋斗。
伊索克拉底的人品历史公认——正义、德行高尚。
所以,他还得了个美德大师的光荣称号。
而且他也是知行合一的典范,切切实实地将自己的写作和演说基本都应用于了公众事务中。
比如:替人做法庭辩护或者发表激发希腊民族爱国斗志的演讲。
伊索克拉底将他的教育体系称为修辞哲学。
他认为只有接受过这一教育的人才有机会成为真正的哲人、智者。
显然,他希望借此集哲学与智者的优点于一身,特别是想与当时的智者派撇清关系。
也正因为如此,他受到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的猛烈抨击,认为那仅仅是修辞学的教育,并不能称作哲学,其培养出的年轻人更不可能是哲人。
他们甚至认为伊索克拉底的修辞教育误导了年轻人,让他们一味追求演说蛊惑民心,从而分辨不出什么是修辞学,什么是哲学。
大约在公元前393年左右,伊索克拉底在雅典创立了一所修辞学校——伊索克拉底学园,被学界列为第一所修辞学校,比柏拉图开办的学园还要早。
该学园教授当时流行的各种知识,因为伊索克拉底认为,教学内容必须与时俱进,要有深刻的现实意义,应该使学生具有广博的知识。
在他的学园里,学生必须在三、四年的课业修习中研究各种项目,并且还要做大量的实践练习,从而培养成实用型人才。
伊索克拉底学园也确实厉害,经过其教育的年轻人中不少成为了集美德和智慧于一身,堪称名副其实的完人。
比如:提谟修斯、埃瓦戈拉斯、塞奥彭普斯、尼克莱斯等大批优秀且有名望的人物。
他们通过学习和实践,发表正义的、有利于民族繁荣的演说,进而获得至高荣誉,最终为政治服务。
因为两个学园同处一城,柏拉图和伊索克拉底又都是雅典教育界的名人,再加上他们的教育理念存在严重分歧,比如:伊索克拉底所抛弃的哲学、数学,恰恰是柏拉图认为最重要的东西,柏拉图坚信,数学,特别是几何学是通向理型世界的唯一道路,国家要由哲人来担当王者等。
所以,两个学园一直处于相互竞争,互相攻击的状态,就这样久而久之的积累,终于爆发成了一场论战。
挑起的论战是亚里士多德,他写了一篇名为《格里努斯篇》的文章,在其中他从修辞学的角度批驳伊索克拉底的理论,指出修辞学的重点应该是用合理严格的推证指导理智,而不能仅仅单纯依靠情感影响读者。
伊索克拉底的学生一看,居然这么贬低恩师的理论,马上炸锅不干了,有个叫塞斐托罗斯的学生反唇相讥道,柏拉图学园和亚里士多德就知道空谈,对法律和政治毫无益处,把时间浪费在收集格言上。
而伊索克拉底本人也亲自上阵,挖苦亚里士多德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学者”。
好辩的亚里士多德自然不甘示弱,马上再写一篇《劝勉篇》,在其中除了捍卫自己学园的权益,还驳斥对他的指责,抨击伊索克拉底的教育过分重视实用,严重缺乏理论的深度,必然难以持久。
自此以后,两个学园的学生纷纷以笔为刀,以嘴为矛,撰写文章,发表演说,支持自己,攻击对方,你来我往,直打得个硝烟弥漫、昏天黑地。
最后的结果似乎是柏拉图学园和亚里士多德占了上风。
正因为亚里士多德辩论上的骁勇善战,赢得了柏拉图的赞誉和同学们的推崇。
柏拉图更是将其视为了掌中宝、香饽饽,称他为阿卡德米的努斯(努斯是埃及语灵魂的意义,通常指代为精英),甚至说,自己的学园可以分成两个部分:“一般学生构成了他的躯体,亚里士多德则构成了他的头脑”。
这赞誉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可见柏拉图因为赢得这场胜利得有多么欣喜若狂了。
虽然亚里士多德在论战中不甘示弱,坚持维护柏拉图学园,但是,他对伊索克拉底的学问还是十分赞赏的。
而且,和柏拉图不同的是,他不仅认识到修辞学的工具性,更认识到了修辞学的意义,并写了《修辞学》一书,将其建立成系统性的学科。
他认为自己能够翻转柏拉图对修辞学带有毁灭性的批判,使其变成有利的东西。
就在他所著的《修辞学》中,曾大量引用伊索克拉底的文句作为引证,将其修辞炼句的方法作为一项专业训练推荐给读者。
二、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
在长达20年的求学过程中,亚里士多德与柏拉图之间形成了亦师亦友的奇妙关系,用惺惺相惜并不为过。
这种关系可能就是柏拉图在《斐德罗篇》、《会饮篇》中所描述的那种少年爱之间的灵魂吸引——年长者从年轻人身上获得激情和赞赏,年轻人从年长者那里得到智慧和处世经验。
坤鹏论之前说过,聪明人最终都会结出属于自己的智慧之果,亚里士多德也不例外,而且他与恩师产生分歧的恰恰是柏拉图哲学最核心的理型论。
他宣称:“通过思考超越周围客体和行为之上和之外的某种永恒领域,即‘形式’,我们将一无所获,无论他们是什么,形式都不能单独存在”,“既然至善是宇宙间唯一的高端存在,有多少种‘相’(事物的种类)就应该有多少种‘善’,则‘善’的‘相’就是一种空洞的东西……追求灵魂不朽应该是人的本质追求,但这样不意味着放弃现世的幸福,幸福的种类是多样的,也可以作为表现理智的有力样本,它从热情洋溢的方式表达纯洁的目的,除了快乐以外,任何感受都不能使人如此心旷神怡。”
亚里士多德毫不留情地指出,理型论是徒劳无益的,因为它并没有真正解释自然现象,只是把所需要解释的事物增加了一倍而已。
另外,他认为,如果用理型来说明物质世界的实物,那么就必须确定理型是实物的原因,但是柏拉图的理型论中物质世界与理型世界是完全割裂的,并还且明确否认了理型和实物有任何现实的可变关系。
而且,理型论也无法说明运动。
按照黑格尔的总结就是,在柏拉图的理型论中不能找到活动性、现实性,说现实的东西分有理型,只是一句空洞的话,一种诗意的比喻。
比如:有多少事物,就有多少规定性(理型),这种说法就包含着矛盾,譬如苏格拉底既是人,也是两足的,也是动物。
亚里士多德反对理型论的理由就写在他《形而上学》的第一卷,第七、九章。
柏拉图对于这个得意门生所产生的质疑很不爽,多次规劝,均未果。
据拉修尔·第欧根尼在其《名哲言行录》中的记载称,柏拉图对亚里士多德还进行了利诱,暗示他是公认最适合接续柏拉图学园衣钵的人。
但是,亚里士多德不为所动,明确表示不能为了暂时的利益而放弃自己的主张。
最后,柏拉图无奈地抱怨道,亚里士多德就像小马驹一样桀骜不驯,喝足了奶水以后就开始乱踢乱咬它的母亲了。
对此,亚里士多德在《伦理学》中解释道,“理型论是我们最敬爱的人提出来的,不过我有一个更好选择,特别是作为一个哲学家,为了维护真理一定要牺牲个人的东西,两者都是我们珍爱的,但人的责任却要求我们更尊重真理。”这就是后世流传甚广的“虽然吾爱吾师,吾更爱真理”的渊源。
不过,不论这两位伟大思想家之间有多少差异和相反,但是,他们在个人关系上从来没有决裂,直到柏拉图去世,亚里士多德一直都留在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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