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根本的人性是很难改变的,别看平时如何如何,只要一到大是大非的时候基本都会原性毕露,这也是人之本性。
——坤鹏论
一、第二卷第二章(三)
亚里士多德在第二卷第二章主要探讨了以下两个问题:
第一,原因的系列在向上或向下的方向上都不能是无限的;
第二,在原因的种类上也不能是无限的。
二者中最重要的是第一个问题。
对于这一章节的解析,李真在其《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解说》一书中讲得很透彻,坤鹏论在这里将其分享给大家。
关于第一个问题,李真指出,严格地讲,亚里士多德的论述是不精确的,
他通篇的讨论都有一个隐含的前提,那就是“在我们当前进行对一个事物的认识时”,
如果抛开这个前提条件,亚里士多德的论述就是难以理解的。
正如赫拉克里特所言——事物都处于流变之中,自然界事物的运动变化是绝对的,
在这种自然状态中,事物因果变化无论从向上的方向看(即回溯运动变化的过程),还是从向下的方向看(即随着运动的变化过程),这个因果系列都是无穷的,没有终止的。
但是,我们个人或人群在对外界事物进行观察从而获得知识的时候,这个系列或过程又不能是无限的,因为那样的话,我们就会陷入到没完没了之中,根本无法认识事物,自然也就得不出任何知识,
正如亚里士多德所举的例子,一个线段当然是可以无限地分割的,但是如果我们要认识这个线段,我们就必须把这种分割的无限可能性限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即某一个分割的节点上,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度量和认识这个线段的长度,以及如何对这个线段加以利用,否则,就无法度量和认识、利用这个线段。
所以,我们在面对事物时,必须截取这个“流变”之物的一个瞬间、节点、片段,将其变为静止,才能作为我们观察认识的客观根据,从而由浅入深、由表及里地获得对这个外界客观事物的认识。
正因为这样,我们就可以说,事物的因果系列不能是无限的,因为,我们不能在一个时间的节点上掌握和认识无限的事物。
明白了上面这个道理,再回过来阅读亚里士多德在这一章节的论述,我们应该可以完整地理解和把握他的意思了。
值得注意的是,亚里士多德在考察因果变化系列的无限和有限问题时,他仍然采用他的四因的划分法,
但是,自然中的因果关系是极其复杂的,我们自然也可以从另外的标准来划分这些因果变化。
对于第二个问题——在原因的种类上也不能是无限的,亚里士多德指出,这个问题和第一个问题相似,同样也可以用分析第一个问题的方法对其进行分析理解。
原则上,我们对原因的种类,也可以根据不同的划分标准来加以区分,可以说,这也是可以无限地划分的。
但是,从我们认识的实际进展来说,我们只能以有限的种类作为观察的立足点,如若不然,我们要获得可靠的认识就是不可能的。
总之,我们在分析因果关系时,必须要有一个节点、 一个片断,因此就是一个“第一原因”及其“后果”,即使这中间还有许多“中间环节”,在到达最后的“结果”之前,这些“中间环节”都不过是中介而已,关键还是第一原因和最后的结果。
二、第二卷第三章
原文:
对于一群听众,学术课程的效果须看听众的习惯;
我们乐于听到自己所熟悉的言语,生疏的言语违异我们的惯常,似乎是难以理解,又似是外邦之语。
可被轻易理解的语言便是习惯性的语言,习惯的力量可用律法为之佐证,
因为律法就是由积累起来的习惯所成,这当中神话以及幼稚的内容比起学术知识更有优势。
解释:
我们讲课的效果如何,往往取决于听众的习惯,
因为一种说法,如果被我们习惯所接受,我们就会认为理所当然。
如果不熟悉,我们就会感觉它是不可理解的。
而习惯的力量由规律来表现,在这些规律中,神秘因素以习惯的力量压倒了我们关于它们的幼稚的知识,使得我们难以摆脱原来的观念。
原文:
对某些人来说,若是演讲的人不用数学语言进行演讲,他们便不会倾听,
有些人则会要求他举例说明,
还有些人则愿意他以诗为证。
有些人要求一切求其精解,
有些人则会反感事事求精,因为他们本就很粗略,精密求解于他们的思想而言是不相符的,
或是因为他们将精密视为烦琐之物。
精密是具有一些烦琐的性质,因此于商而言及于论辩而言都被轻视。
解释:
有的人要求用数学证明,有的人要求举例,有的人要求诗人的权威,有的人要求精确地处理每一个地方,有的人则对此感到痛苦,因为这或者是由于他们不能跟得上它,或是他们认为它是粗鄙的。
原文:
因此人们必须先了解并掌握各类论辩的方法,
因为各门知识与修学方法两者均需要艰巨的功夫,
这不能在研究各种专门学术中,同时又教授以修学的方法。
并不是所有的问题都要求高度的教学精密,
精密只是超物质问题上有此需要。
全自然既假定着具有物质,自然科学便不需要过度精密的方法。
我们必需先研究自然是什么,再进而考察自然科学所讨论的是什么。
以及研究事物的原因与原理是否属于一门或几门学术。
各类知识及学习方法这两者都需要下深功夫,
这不可于探索各类专业学术的同时,又教之以学习的方法。
解释:
所以,应该学会如何论证每一种事物,
不过,同时去研究知识和知识的方法是荒谬的,而且两者都是不易把握的。
并非一切都能通过数学来解决,数学并不适用于自然哲学。
此观点与近代科学的想法是完全不同,近代科学会认为,数学只能用于物理对象,不能用于心理对象。
但在亚里士多德看来,刚好相反,数学只能用于理智的对象,不能用于自然物。
这里的差异,可能来自于,古希腊认为,自然物是由目的论支配的(至少亚里士多德是这么认识的),而现代人则认为,世界是无目的,是纯粹的机械运作,所以它适用于数理建模。
而古代人认为,数学是一种理性活动,所以它与人类灵魂相关。
而现代人完成了认识论逆转,他会意识到,认识主体在逻辑上是先在的,数学是不能用来度量我们的认识活动的。
本文由“坤鹏论”原创,未经同意谢绝转载
注:坤鹏论由三位互联网和媒体老兵封立鹏、滕大鹏、江礼坤组合而成。坤鹏论又多了位新成员:廖炜。即日起,坤鹏论所有自媒体渠道对外开放,接受网友投稿!如果你的文章是写科技、互联网、社会化营销等,欢迎投稿给坤鹏论。优秀文章坤鹏论将在今日头条、微信公众号、搜狐自媒体、官网等多个渠道发布,注明作者,提高你的知名度。更多好处请关注微信公众号:“坤鹏论”微信公众号:kunpenglun,回复“投稿”查看,自媒体人可加QQ群交流,群号:6946827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