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人们喜欢听赞扬的程度远远大于自己愿意承认的程度,特别是那些自己很重视的事情,所以,没有多少人真的蔑视名声,如果有人表示蔑视,无外乎也就两个原因,一个是觉得外界给他的名声还不够,其实蔑视就是愤慨,另一个则是习以为常了,用蔑视表达自己的不在乎,内心里其实更在乎,口是心非。
——坤鹏论
第七卷第六章(下)
原文:
那么,每一事物的本身与其怎是并非偶然相同而是实际合一的,
这从上节的辩析以及“认识事物必须认识其怎是”这理论,两方面看来,都是清楚的。
经过这些例引,应可知道两者确实必须合一。
解释:
这样的话,每一个事物的本身与其怎是(本质),并非偶然相同,而是在实际上就是一个并且是相同的。
这从上面的论证以及“认知事物必须以认知其怎是为起点”这两方面来看,是很明显的。
经过上面一系列的例证,应该可以知晓二者确乎合一。
原文:
(但是,于一个属性名词例如“文明”或“白”,因为这有两义,这就不能说它本身与怎是完全相同;因为属性与其所属两者都是白的,在这一涵义上属性与其怎是相同,另一义便不相同;白之所以自为白〈怎是〉与其为属性之白是相同的,但与那个人或白人是不相同的。)
解释:
接着,亚里士多德进一步明确地重申和解释了根据偶性而言的,可以有两方面的解释,
即从偶性与其附着的实体说(如白色的人和文明的人),
在一种意义上说是不同的,因为白色的和文明的只是偶然地附着在同样的人的身上,而白色的和文明的怎是(本质)是不同的。
从另一个意义上讲白色的和文明的究其本身的怎是(本质)是白的颜色,和文明的状态,我们也可以说,它们与其怎是(本质)是相同的。
原文:
假如对于各个怎是另给与名称,两离的谬误也可显见,
因为这样除了原怎是而外,又得再来一个怎是,
例如对于马的怎是,又得有第二个怎是。
解释:
亚里士多德继而提出了一个对于将一个事物本身与其怎是(本质)分割开来而会产生的荒谬后果,
以此来证明它将导致无穷后退的不能接受的荒谬,从而证明其应予以否定,而肯定事物及其怎是(本质)的同一。
他说,如果人们把一个名称派给每一个怎是(本质),那么这种他离的荒谬性也会出现,因为在原有的怎是(本质)之外,还会有另一个怎是(本质)属于马的怎是(本质)。
这段论证让后世学者很费解,大多数学者认为亚里士多德在这里指出将会出现无穷后退,但是为什么呢?这却没有说出来。
原文:
因为怎是就是本体,这不该从开始就认定某些是它们的怎是么?
解释:
因为怎是(本质)就是实体,不应该从一开始就认定某些为它们的怎是吗?
原文:
但实际上,不仅一事物与其怎是应合一,象以前所曾述及,它们的公式也相同;
例如元一的怎是并非由于偶属性之一而与元一为相合一。
解释:
但是事实上,不单是事物与其怎是(本质)为一,像是之前说到的,它们的公式也都一样;
比如:元一的怎是不应该是偶然因素之一,而是与元一相合为一的。
原文:
又,它们如不相同,则其〈求是的〉过程将进至于无穷;
因为我们既将(一)“元一的怎是”与(二)“元一”两名词作为异词,则在相续的词问中,元一之怎是的系列就得跟着发展。
解释:
再说,如果它们不相同,那么求取其是的过程就会永无止境地进行;
因为我们既然把(一)元一的怎是(本质)和(二)元一两者作为不同的两个词,而在后面的询问中,元一的怎是就会随之发展到更多。
假如事物和其怎是相同,比如:马的怎是是什么?马是四足兽,四足兽的怎是是什么?四足兽就像马那样。
假如事物与其怎是不同,比如:四足兽的怎是是什么?就得再解释四足兽的怎是,然后就又会生出新的名词,还要继续对其进行解释,这样回答就会无穷无尽,亚里士多德认为这样的无尽回答是荒谬的,就不应该进入这种回答的第一步。
原文:
于是清楚地,每个基本的与由己事物确乎与其怎是合一而相同。
解释:
这样就很清楚了,即每一个原初的和由于自己的事物与其本质是一个并且是同样的东西。
原文:
诡辩派对于这论题的各种忮词以及“苏格拉底与其所以成为苏格拉底者是否相同”,
这类问题,都可以同样的解释予以答复,
这从提出问题和答复问题所该有的立场看来,都无二致。
这里,我们已说明了每一事物,在什么意义上与其怎是相同,又在什么意义上与之不相同。
解释:
最后,在本章结束处,亚里士多德又提到了智者派关于苏格拉底和其所以成为苏格拉底是否同一回事这个问题。
他指出,对于这类以词害义的问题都可以用向样的答案予以回答,这无论是从提问和回答的角度看,都没有区别。
这里,我们已经说明了事物在什么意义下与其怎是(本质)为相同,又在什么意义上与其不同。
关于这里提出的苏格拉底的问题,后世的古希腊哲学专家威廉·大卫·罗斯的解读是:这个回答要看“其所以成为苏格拉底”,即苏格拉底的存在,如何理解。
他认为,如果把苏格拉底的怎是(本质)理解为苏格拉底的灵魂,亦即其理型,那么,苏格拉底和其怎是(本质)就是一样的,
但是,如果将苏格拉底的怎是(本质)理解为苏格拉底的灵魂与质料的结合体,那么,它们就是不一样的。
罗斯认为,这一章通篇都是在澄清对于“就自己本身来看”和“就偶性看”而引起的混乱,
例如,将苏格拉底的存在和怎是(本质)理解为其灵魂加上质料的合成物,就是从偶性看而导致的混淆的结果,即表现为苏格拉底与其怎是(本质)的不同一。
小知识:威廉·大卫·罗斯
威廉·大卫·罗斯(1877年~1971年),是英国著名的道德哲学家和古希腊哲学专家,曾任牛津大学赴校长。
他最著名的哲学作品是《正当和善》(The Right and the Good ,1930),在其中他发展了一种多元主义的、道义论的直觉主义伦理学形式,以回应摩尔的结果主义的直觉主义形式。
罗斯还批判性地编辑和翻译了亚里士多德的多部著作,如他与约翰·亚历山大·史密斯一起翻译的12卷亚里士多德著作,并撰写了其他希腊哲学著作。
罗斯是牛津亚里士多德翻译系列的总编辑,在这个系列中,他翻译了亚里士多德的《形而上学》和他的《尼各马可伦理学》。
罗斯为牛津古典文本系列编辑了许多亚里士多德的希腊语作品,包括修辞学、物理学、德阿尼玛和政治学,并附有冗长的介绍和详细的评论。
此外,他还出版了两部专著,《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理型论》。
在道德哲学中,罗斯最重要的贡献体现在他的著作《正当与善》和《伦理学基础》中。
罗斯是二十世纪最有影响力的亚里士多德主义者之一。
尽管罗斯的一些亚里士多德译本现在受到了挑战,但它们仍然受到高度重视。
他对亚里士多德文本的评论版本,继续成为研究古代哲学的学者的思想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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